吉光片羽

今天早上騎著機車
天氣大好
是個翹課的日子
要是從前
我一定會對長頸鹿說
今天不要在教室浪費生命
我要出去散散心
我一定會這麼說的
課也一定會翹
要是不會翹
也一定會看著窗外的陽光發著呆
記得好多節課
我都是抱著邏輯課本到一處沒人有風的地方
K書曬太陽

轉眼
現在已不用跟誰交代
不來上班也不過是犧牲掉未來的一些事
我們還是很自由
因為負起責任所以自由

總是很懷念
那個對我來說沒有成就太多長進
卻夾帶無法抹滅的輕狂
騎著多少的摩托車
流著多少的汗水
和眼淚

和那些怎麼也抹去不掉的舊友
因為那段時間像似鳥群的寄生在一起
他們的身影很清晰
就算不再聯絡
真的一輩子讓我最懷念的也就是那裡
接觸一些人
一些還活在那裡的人
我總懷念那些輕狂認同的笑聲
而那些記憶就像進行式
反覆的在每一年夏天
反覆上演

在沙塵來臨以前
我就被淹沒在沒有檢驗合格的白煙排氣管裡
吱吱吱吱的作響
我在心裡機機機機的碎唸
一夜之間
林阿咧的反社會化傾向就在我身上徹底實踐
我看沙塵爆來以前
早就淹沒在白煙了

我試著成為不一樣的人
戴上的粗框
和處境
總讓我有點模擬大嘴魚的影像
不同個性的人
不同作風
不同的反應
一反往常
對所有事情
我有點沉默

不想備註太多
不想花上體力
不想招惹事情
所以選擇安靜

沒有過多的微笑
多的是希望不被看出來的閃避
沒有熱切的經營
多的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最常跟我說話的人
大概是交代工作給我的小楊
和今天同事帶來的
"小孩"
我和他看著高飛狗打滾
我比他先笑
後來他笑的比我還大聲
感覺我們好像同一個世界
其實我並不覺得特別好笑
只是單純而笑

那個笑是爸爸說遺忘好久的東西
好像又重拾起了什麼陌生
要練習一樣
現在我又要把部分的我藏起來
也許那一面太過做做
也許我從來沒有表達自己的感受

我躲藏在人群裡
在機器的視線裡
在以為不被輕易看見的鏡框裡
一個人獨自去午餐
我不用ㄘㄘㄘ的陪笑
我可以好好休息
不用去煩惱該怎麼得儀
走著樓梯享受著風感受清靜
我不懂一個人吃飯為什麼不可以

對桌的那群人
有一個老練的人又開始著他的主導
我覺得一頓享受的午餐
怎麼會被他弄得如此枯燥
人在一起就是談八卦議論
怎麼不是一起感受生命
和那些工作之餘
應該有的閒適

太執著了不是
我們不是應該休息
念著沒有時間
卻是壓迫著自己沒有時間
那些沉默聽著他長篇大論的人
也沒有為自己的美麗午後
爭取什麼點自己的東西

早上九點的班
晃蕩到晚上11點
結束在一家愈晚愈年輕
走出來的人都像在玩ban的豆花店
還偷放著搖滾的張震嶽愛的初體驗
店裡回蕩著他們年輕氣氛的瞬間
聽說我傾心的臉紅了
和一段不明不白從日本到台灣追隨了好多年的愛戀
這就是都市生活
我愈來愈能感受

我笑
但我選擇沉默



如果說你要離開我 什麼天長地久　 想要買酒來澆憂愁　
請誠實點來告訴我 只是隨便說說 卻懶懶不想出去走
不要偷偷摸摸的走　 你愛我那一點　 想要來一包長壽煙　
像上次一樣等半年 你也說不出口 發現我未滿十八歲
如果說你真的要走　 你認識了帥哥　 是不是我的十八歲　
把我的相片還給我 就把我丟一旁 註定要為愛情流淚
在你身上也沒有用 天氣熱的夏天　 是不是我的十八歲　
我可以還給我媽媽 心像寒冷冬夜 註定要為愛掉眼淚